自从那一晕开始,轻舞叶便睡了五天,她高烧不退,每天昏昏沉沉,无法踏出房门。
看不好的高烧让千秋兮连连称奇。轻舞叶莫名其妙好了的伤势,也让千秋兮和朝熙宫疑问。
轻舞叶猜测:她的高烧跟灯虫治愈她的伤口有关。
事实上,轻舞叶的猜想是正确的,只是一直到后来,她才知道真正的真相。
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帘帐,影子重重。
最后她敌不过高烧的侵袭,又陷入了沉睡。
此刻只有灯虫微亮,房间里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桌上的金色盆子里,水如平镜,映照出天花板上精致的树状吊灯,似一幅天然画卷。
忽然,开门的吱呀声打破水镜,产生微波。
一个人影轻移步转,缓至床前。
朝熙宫看着安睡的她,目光若有若无。
他拿起她的手,握在胸前,轻舞叶玉腕上的手镯滑下,墨绿晶亮,称出她皓白如月的肌肤。
轻舞叶黛眉皱起,一副她讨厌被打扰,但又无力反抗的模样,柔弱的无助自她眉头而起,止于他心间。
轻舞叶侧着身,背对着朝熙宫,一头青丝铺在她身后,她的脸隐于几缕发丝间,容颜若隐若现,白裙缱绻于被褥间,纯美至极。
此时的她宛若误入凡尘的仙子。
朝熙宫把她睡姿摆正,为她盖好被子。
阖帐回首,阖门而去。
廊上暗影笼罩依旧,却有几分柔情隐现。
又过了两天,轻舞叶身体方见好转。
她躺坐在外厅的长椅上,翻书细看草药书,上面做满各种标记,是千秋兮的杰作,偶尔拨动书页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她一身白衣散落在黑色长椅上,几寸裙角顺着长椅边沿悄然下垂,落在地上。
这几天她醒着头痛,睡着头重,又做梦。晕到天昏地暗,分不清白天黑夜。要不是千秋兮和朝熙宫在照顾她,她肯定被活活饿死。
她准备好好报答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