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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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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阮小葵望着大铁门的上方,孤儿之家,她记得她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这个地方过得,只是时过境迁,一年一年长大,她已不是当初天真无邪的孩子。

她推开门,孩子们的嬉闹声渐渐入耳,孤儿之家虽然已经过无数次装修整改,在她眼里,这个地方依旧没变,载满了她儿时最快乐的回忆。

不远处,一群可爱的孩子坐在绿色的草坪上正认真聆听传来的二胡音乐,拉二胡的是一个年迈慈祥的老爷爷,消瘦的脸,淡淡的眉毛,炯炯有神的双眼,还有那充满慈爱的笑容。十一年过去了,缪爷爷也经不住时间的磨合,眼角处的皱纹清晰可见,看到这,阮小葵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首他常拉给她们听得曲子。

阮小葵吸了吸鼻子,再次迈开步伐,向音乐传来的方向走去。

“缪爷爷!”

二胡的声音越来越小,孩子们闻声都站在了两侧看着她,缪爷爷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来,伴随的是二胡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小葵!”沙哑的嗓音弥漫在空气中,缪爷爷的眼圈也红了。

“小葵,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阮小葵走到缪爷爷的跟前抱住了这个照顾她九年的老人。

“缪爷爷,是我,小葵回来看您了,好久不见,您的腿疾好了么?”

小葵的泪水浸透在缪爷爷的帆布衬衫上,对于她来说,缪爷爷就像是自己亲生爷爷一样,是整个孤儿之家孩子们的爷爷,如果没有他,孤儿之家也就不存在了,她的命,也就不存在了。

“小葵?”

阮小葵看向她,黑白交错的头发,岁月的风霜在脸上刻下的沟壑却掩饰不住她曾经的美丽,身上的白色衬衫映出皮肤的白皙,裤子早已是过时的款式,一双黑色布鞋的两面沾满了泥土,仿佛像隐居的隐士。

“淑姨?”

小葵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嘴角也露出了微笑,她急忙跑过去抱住了她,好似怕她溜掉似的。

“淑姨,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们。”小葵的脸侧贴在了淑姨的白色衬衫上,一两滴泪水又滴落在了白布上。

小葵紧紧的抱住她,不知过了多久,哭的没有了力气才渐渐松开。

“华淑啊,快让小葵进屋里去吧。”

缪爷爷说完捡起地上的二胡,一瘸一拐的遣散着孩子去后院里玩。

“爷爷,我来扶您。”

阮小葵,接过缪爷爷的右手,搀扶进了屋。

我走进房间里,拿起那个已经发黄的相册本,打开第一页,泪水打湿了照片,缪爷爷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一页页的翻看。相册里的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儿时的点点滴滴,不仅是童年的回忆,更是代表着我们的感情,不仅仅是我,还有向盈,还有向阳。

“这本相册快被我翻烂了,人老了,就是喜欢旧东西。”

缪爷爷喝了口茶说道,我擦干眼角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又重新站起来巡视着四周,这个房间并不大,走空的空间也只有一条窄窄的小道,四周的墙上也贴着缪爷爷跟孩子们的照片,既有十几年前的黑白照,也有现代的彩照,每一张,都满满的幸福感,把这个房间都溢满幸福的芳香。

在一个小角落里,有一个旧式的框架,里面是一张缪爷爷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男孩的黑白照片,阮小葵楞了一下,这一张和其他的照片不同,虽然都有笑容,可这一张给她的感觉却不一样。

“这个孩子长得挺秀气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