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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齐鲁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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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各位!不管是你们俗不可耐也好、妖魔鬼怪也罢,这翠香楼可是吃饭喝酒的地方,你们又是俗又是怪的非要在这里大打出手,损坏了人家饭庄的家伙什不说,耽误我们这么多人吃饭用餐可就是大大地不地道了。要我说你们最好先吃饭,吃完饭后到广场上再大打出手岂不两全其美?反正杂耍擂台明天才正式开张,你们就算先预赛了!我们大家也将很乐意开开眼界的。”

这真定常山再还真不是个甘于寂寞的角色。看到双方马上就要大打出手、看到饭店掌柜的早就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哆嗦个不停,看到很多普通食客站起来就要一哄而散,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要当这个和事佬了。这小子也许真是个热心人,也许仗着自己功夫够水平、又或者本来就和沧州七俗有瓜葛或者干脆知道内幕,所以刚才才一直对那个小丫头出言示警、甚至对小要饭的也曾试图援手。

“放屁、放屁,满嘴放屁!既然要打架哪自然是晚打不如早打、小大不如大大。至于地方更不必计较,走在那里在那里打,打完再说,坏了活该!至于吃饭就更不用担心了!谁还没吃过饭?多吃一顿如何?少一顿又如何?我古里古怪早就想会会你们沧州的英雄了!”

齐鲁八怪里突然跳出一个矮胖子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刀开始叫阵。这齐鲁八怪也真够狂的可以,看到常山再一身儒生打扮,又是一个人出面,天然地以为可以忽略不计。不仅毫不在意、甚至干脆爆出粗口,连一点江湖礼貌都不给。

常言说得好,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一切正常和遵纪守法者最怕的就是无赖和不讲理的。这醉香楼里坐的既不乏行商大賈、更不乏豪强官吏,而身具武功的江湖人士更是充斥其中,但就是这些几乎每一个单挑出来都算是相当当的角色,被古里古怪这一吓唬,绝大多数人竟然呼啸一声、作鸟兽散。很多人估计是不想找麻烦、不被殃及池鱼,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根本就是想趁机躲开、当一回吃白食的。最重要的是,被反驳的对象、自称真定常山再的儒生被这一阵抢白还没有犯过神来、更来不及发怒或者说几句什么,大厅里的食客就已经跑了十之七八。这恐怕是最令人窝囊的的感觉了。

现在大厅里除了沧州七俗和与他们阵的齐鲁八怪外,剩下的估计都是些自以为不怕这场打架的人,有的很可能巴不得这场架马上就开始打才好。大家不约而同地站到靠窗的一面,显然是在为这场注定要大大出手的较量自动清场。只有那位穿红裙子小姑娘那一桌、还有右面墙角穿白裙子姑娘的那一桌还是若无其事地坐在桌前、悠闲自得地吃饭喝酒。至于饭店的伙计和老板正躲在桌子下哆嗦不停呢。

“我说二哥?这都是些什么货色呀?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瘆人?名字叫的这么奇怪也就罢了,连武器也这么晦气?你看那个领头的手中的武器不就是个招魂幡嘛?那矮胖子手中的那个哭丧棒也够惟妙惟肖的。他们又不是办丧事,整天扛着这些东西干嘛?这么高兴的日子遇上这么一帮丧门星,真够倒霉的!我们不如赶快离开这里吧?还是到外面看看杂耍要轻松些!”

被古里古怪殷五尺一顿抢白给弄得几乎无法下台的常山再正要发作,又是那个穿红裙子的小姑娘这一段看似无意的问话和评论又把大家的注意力抢了过来。也不知这小姑娘到底是真的脑子缺根筋、所以才这样天不怕、地不怕,一定要这样不耻下问和刨根问底,还是自信满满,有意吸引齐鲁八怪的注意力从而对一直在给自己提供忠告的真定常山再予以声援。又或者本来就是想帮助那个小要饭的甚至不惜引火烧身。当然也可能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认为凭自己的三催不烂之舌就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化险为夷。

“小妹妹千万不要再乱说话!惹恼了齐鲁八怪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至于那个人的兵器,你说的还真有些道理,那还真是个招魂幡呢!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招魂幡,虽然看起来晦气但确属非常危险的一种武器,不仅左右两个挽联上的吊环可以被当成流星锤用,关键是上端那个圆形的花圈最为阴毒。它不仅可以作为盾牌、而且在与对方交战时通过内部机关当头罩向对方的头颅,利用机关和花圈内的利刃轻而易举就能割掉对方的首级。这一号称天罗地网的招式可是齐鲁八怪中的老大、号称妖魔鬼怪借鉴海边渔民网鱼的动作创造出来的,意在出其不意、暗算别人。也不知多少武功比他高出许多的武林好手都在他这出人意料的一击下吃过大亏!”

一个很好听的女声不慌不慢地解释道。说话的自然是那位一身白裙、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孩。那一声小妹妹叫得如此自然、好像她俩本来就是亲姐妹似的。很多人这才注意到,右侧那张桌子上的那一男一女也不知何时竟然也站到了这边。估计此时此刻大家都过于紧张了,又或者根本就是刚才饭店大厅情况太乱,大家谁都无暇他顾。令人实在不可思议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竟然还是个个百事通,不仅对齐鲁八怪这样的人物来龙去脉知之甚详,而且看来心眼也比较善良,如此紧张时刻还忘不了给别人解疑释惑。

“这位姐姐你真是太厉害!对这些牛鬼蛇神的来龙去脉也能如数家珍!只是小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家伙弄个啥玩意当武器不好,偏偏要弄个招魂幡,一天到晚地扛着个这东西东奔西走的,也不嫌累得慌?不嫌晦气?这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穿红裙的小姑娘立即接过话茬借题发挥起来,一幅诚心受教的样子。

“不瞒小妹,这里面可是有故事的。如果小妹愿意姐姐倒不介意给你好好讲一讲。这齐鲁八怪中的老大名叫傅希元,家里一连好几代都是作死人生意、也就是以盗墓为生的,因为害怕报应或者干脆想吓唬恶鬼也吓唬活人,他们祖传的法宝就是每逢盗墓的时候都要在即将开挖的慕前烧香许愿,许诺要为被盗墓之为人披麻戴孝、扛招魂幡,生生世世做人家的孝子贤孙等等!久而久之,干脆就用这个东西作为自己的武器了。

穿白裙子的小姑娘也好耐心,竟然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招魂幡的事情我明白了,那么,那个矮胖子、罗圈腿扛着哭丧棒又是为了什么呀?”

穿红裙子的小姑娘也来了兴趣似地不停地追问着。那阵势真像一个小妹妹在缠着自己的姐姐要听故事似的。

“小妹妹还真有天分!小小年纪竟能如此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真是孺子可教!你说的不错,那个扛哭丧棒的是齐鲁八怪中的老八叫怪头怪脑张霖。这小子名义上和八怪是兄弟,实际上却是八怪中的老大妖魔鬼怪傅希元和老七千奇百怪张文姜的私生子。想想看,既然他爹跟人家扛招魂幡、是人家的孝子,作为儿子的自然也必须跟人家扛哭丧棒了、做人家的贤孙!当然了,他们两个既不孝也不贤,倒是论阴险狡诈可以说是青出于蓝。所以,你可别小看那根哭丧棒,尤其是头上镶的那一圈一尺来长的铁尺能弯、能散,而且涂有剧毒,与人交战往往能收到出其不意之效果!”

这两个小丫头也不知是事先商量好的还是心有灵犀,心照不宣似地在这里唱着双簧,一幅旁若无人似地肆无忌惮、我行我素。偏偏他们各自身边的保护者也像没事人似的一点也不着急,竟然跟其他毫无相关的人一样饶有兴趣地听着这些荒诞不经的故事和典故。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齐鲁八怪之所以叫齐鲁八怪敢情与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如此稀奇古怪有关!妖魔鬼怪和怪头怪脑自不必说,你看那个瘦高个手中的拿的不就是一把掏粪用的叉子吗?还有另外一个手中的那把砍柴刀也算货真价实。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只是那个女的又是什么兵器呀?穿戴虽然妖艳但看样子也很普通、没什么奇怪的呀?”穿红裙子的小姑娘恍然大悟似地在自言自语。

“小妹妹你这就是在大惊小怪了!忘了告诉你了,那个瘦高个就叫大惊小怪,他的武器就是一把粪叉子。至于那个女的是八怪中的老七叫千奇百怪张文姜,她得到这一称号主要原因与她的千奇百怪的举止行为有关,与老大妖魔鬼怪和老八怪头怪脑之间的关系更不可与外人道。至于她的兵器就更奇怪了,量你一个小丫头是绝对想不到的。看到她腰间插的那两只鞋了吗?那就是她的兵器。”穿白裙子的的姑娘真是好耐心,不厌其烦地有问必答。

“不就是一双破鞋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怎么说的?还能当武器使?这可真是闻所未闻,滑天下之大稽了。”

那个小要饭的也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这小子看来与齐鲁八怪结得梁子还真不浅呢,竟然抢到机会又插上这么一句,显然是诚心想恶心一下齐鲁八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刚才还想悄悄地溜号呢,现在不仅没有跑成、而且还敢如此大胆地出头露面。估计是看到除了沧州七俗外还有这么多人为自己撑腰、一时忘乎所以了吧。

又一阵哄堂大笑让整个饭店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再看齐鲁八怪一个个被气得已经横眉立目、就差跺着脚嗷嗷地叫唤了。

“这位小兄弟可不敢乱说!鞋有新、旧之分,哪有整、破之分?再说了,鞋子既然穿破了凡人自然会随手扔掉,谁又没事找事非要留一双穿破了的旧鞋在身边?我现在明白了,难怪你会把常吃剩饭之人当成圣人呢?感情你就是个孤陋寡闻、不学无术的小孩子。要知道,千奇百怪再怪也不会弄一双破鞋作为自己的招牌和武器,她腰上挂的可不是一双普通的旧鞋,而是用生铁铸成铁鞋。虽然看起来不好看,但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破。与人动手时,两只铁鞋用腰带连起来被这女人当成流星锤使用,既别出心裁又结实耐用。加上鞋里面的机关和毒药,一旦被击中或暗算很少人能受得了。”

自称真定常山再的家伙终于逮着了机会扳回一城。看似抢着向小要饭的解释,实际上是在进一步给齐鲁八怪些难堪,以报古里古怪人无耻刚才的无礼之举。看来这小子也不是个甘心被欺负的主,一幅眦呲必报的嘴脸瞬间暴露无遗。

“小兄弟你也太有创意了!吃剩饭的圣人一说尚余音在耳,这一不小心又弄出双破鞋的理论来。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大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呀?齐鲁八怪既然以怪著称,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行为古怪,武器的选择自然也特意于众不同,不然又如何能显示出他们的另类和各色来!广告效应懂吗?自我造势懂吗?八怪的名气除了他们的手段凶残至极、无恶不作外,这一另类装扮和行也为他们增色不少呢!”

要饭的少年刚想张口说些什么,那个穿红裙子的小姑娘又抢先开始发言。看似在驳斥要饭的少年,实际上是在借题发挥、旁敲侧击。

“行了,行了!算你个小丫头知道的多还不行吗!我也不就是就事论事嘛,谁知道一双鞋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小要饭的当然不是傻子,但被一直训斥了这么久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一面嘟囔着一面摆摆手打算投降认输的样子。

“看来这沧州地界的人全是些只会动嘴皮子的怂货!不是要打架吗?啰里啰唆地编排我们爷们顶个球用?老子既然叫齐鲁八怪,自然不会与你们这些人同流合污,更只会把你们这些陈词滥调当成放屁!废话少说,有谁不服就放马过来!让我大惊小怪李兆兴把你们当大粪扠了扔出去!”

气急败坏之余大惊小怪李兆兴再也无法忍受了,举着手中的粪叉子开始张牙舞爪。

倒是齐鲁八怪中的领头老大妖魔鬼怪傅希元也不知何故竟然如此好涵养,对于场上上谈话好像充耳不闻似的一言不发。也不知这小子是在等什么人、还是在观察周围的局势、等待机会。

“我说白衣姐姐,若照你说的这齐鲁八怪如此厉害的话,沧州七俗岂不根本就不是对手?还有那个小要饭的也不知咋就得罪了这齐鲁八怪了?果真落到他们手里估计就凶多吉少了!”穿红裙子的小丫头突然顿了一顿、扭头向着白衣少女问道。

“这一点小妹妹倒也勿需担心。齐鲁八怪虽然非同凡响,但沧州七俗这些年闯出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七俗看起来插科打诨、玩世不恭,可手头的功夫哪也是一顶一的厉害,真打起来即使赢不了八怪、估计最多也就是半斤八两。别看他们的兵器实在普通,就是常人所说的刀、枪、剑、戟、棍、鞭、锤,但每一个人在自己的兵器上都有独到的造诣,尤其是老大俗不可耐的迎风八斩、老二的霸王枪可都不是好惹的!只是、只是、有一点我也是想不太明白------”

白衣少女先是安慰了穿红裙子的小姑娘几句,接着话锋一转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白衣姐姐你也太谦虚了点吧?还有你想不明白的问题?有什么想法你倒是跟小妹我说一说呀!我还真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呢?”两个小女孩仍一如既往地在那里一唱一和,旁若无人、波澜不惊。好像不是在即将大打出手的现场,而是在自己的后花园。

“其实我也说不准,只是有哪么一种感觉。按说既然这齐鲁八卦是有备而来、而且志在必得,论功夫他们与沧州七俗相比肯定不会居下风,何故他们今天有这么好的耐性,只见打雷、不见下雨?难道他们在等什么人?又或者有什么顾虑?”

白衣少女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回答穿红裙子小姑娘问话。

“两位小姑娘就别在这里议论我们的事情了!说来说去也没多大意思。我看几位都是读书人,反正这架也暂时打不起来,咱们不如来点高雅的,免得你们小看了咱沧州七俗,总把咱们当作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夫。”

沧州七俗中的约定俗成宋二宝突然跳出来开始卖弄了,好像自己挺有学问似的样子。这小子不仅打扮的一幅书生似的,肚子里也许还真有货。这个时候提出这一看起来根本就不合时宜的动议,还着实让人倍感意外。

“沧州七俗竟然想与别人比试文采而不是刀兵相见,这简直是闻所未闻、滑天下之大稽!该不会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吧?有意思、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倒是想听听你约定俗成到底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这次接过话头的倒不是什么新的角色,却原来是陪着红裙少女的那位青年书生。

“桃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苴。吁嗟兮复吁嗟;

桃有英,烨烨其灵,今兹不折,讵无来春。叮咛兮复叮咛。

这位先生切不可小看咱约定俗成。不瞒你说,小可我三岁就开始启蒙读书,之乎者也也算驾轻就熟,诗书礼乐更是触类旁通。夫子有意考校在下我也不在意。我这里有两句诗经里的情诗,先生不妨来一次解疑释惑?”

约定俗成宋二宝还真不敢令人轻视,话未说完竟然摇头晃脑真的开始吟唱起来。

“吟诗作词,或有感而发,或无病呻吟,或平铺直叙,或跌宕起伏,凡真情流露即有可能成为千古绝唱,全不因写诗作词者是正人君子还是大奸大恶、道德败坏而左右。所以世间才有那句不因人废言、也不因言废人的至理名言。就诗本身而论,上面这首男女情侣相互赠诗中抒情手段之高妙、体现的男女之间之情真意切也算前无古人了!如果就诗而论,也许谁都会坚信他们会白头偕老、会海枯石烂。相比而言,后来有人喊出的花到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就有点太过直白、小巫见大巫了!”

这是那个被穿红裙子的小姑娘称为二哥的青年书生不等中年文士开口就摇头晃脑地当仁不让了。看他讲书一般在哪里头头是道地发着感慨,也不知是一唱一和,有意表演还是真情流露、尽情卖弄。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由荡,齐子由归。

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至,曷又从止。

既曰告止,曷又鞠止。既曰得之,曷又极止。

偏偏这约定俗成宋二宝卖弄学问似地对于少年的解释不置可否,反而摇头晃脑接着又来了几句。

“俗三侠这就是有点有意为难在下了!按说这几句南山到不费解,但关键是这个场合、加上又当着人家齐鲁八怪的面我实在说不出口不是。常言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看这读诗比赛咱们还是就此作罢、就此作罢吧!”

青年书生突然犹豫了一下,接着笑着摆摆手道。

众人虽然自不乏饱读诗书之徒,但绝大多数毕竟是些江湖粗人,对这些东西自然是一知半解。但看看齐鲁八怪中的老大妖魔鬼怪傅希元的脸已经成了铁青色,显然愤怒之极,而他们中的老七千奇百怪张文姜更是脸色绯红,显然也不好受,众人自然开始心领神会、有的更开始窃窃私语。

“这位俗大叔你到底在嘟囔些什么?我咋一点也听不明白呢?又是吁嗟、又是叮咛,又是从止、又是曷止的,啰里啰唆、佶屈聱牙!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呀?”

是那个小要饭的又开始不甘寂寞了。每每关键时刻,这小子冷不丁来上这么一句,让人真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早就排练好的台词。毕竟他一个小要饭的说不懂这些那是货真价实的,但是看这种插言又好像是故意与宋二宝在一唱一和。今天的事情真是令人费解,到处充满着蹊跷。

“小兄弟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搞笑呢?你也不看看妖魔鬼怪的脸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我说约定俗成叔叔你也够没有意思的,这个场合你提齐襄公、鲁桓公和文姜三角恋哪点事干嘛?齐襄公和他妹妹乱伦暧昧、鲁桓公不甘心戴绿帽子捉奸被杀、齐公和文姜继续堂而皇之卿卿我我,这些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了,古人闲着没事又是讥讽又是赞叹的也就罢了,跟我们今天的事情好像没有多大关系吧?”

又是穿红裙子的小姑娘在添油加醋。这哪是在埋怨小要饭的多嘴,说穿了就是在给约定俗成吟的那些酸诗做注释解读,生怕大家弄不清楚似的。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说的是齐襄公兄妹乱伦的典故!有意思、有意思!看来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呀!”小要饭的突然恍然大悟似地拍着手在那里大笑不止道。

能这样出口成章,足见这小要饭的也非同小可。难不成他的所作所为也是装的?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臭要饭的哪里跑?拿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