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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银线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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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是说士农工商,商人为贱,为何她姚氏还能风生水起的。”一旁的男子正是秦子书,比秦子棋稍小几月,却没有秦子棋一丝的成熟。只看他,浑身珠光宝气,发缀珍珠,面敷白粉,腰系环珮,履贴金箔,整个娇生惯养的白面公子哥。

“你懂什么,如今这世道,谁有钱,谁就呼风唤雨,你得记得,有钱能使鬼推磨。”

秦子书不解的皱眉,“那母亲为何不让我经商,还日日鼓励我向大哥一样考科举。”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二夫人咬牙切齿,“你看看他们姚氏,经商为的啥,还不是谋个官位与田产。你以后给我专心读书,你瞧瞧秦子棋,又是案首,又是解元,指不定这次又是会元。”二夫人一想着光耀的秦子棋,心下生妒。“这样,过几日我去求老太君,让你也进书阁子里去。”

……

一晃几日,各家太平。家家户户正筹备年货,可腊八将近,又是大日子,这可忙坏了秦府的下人们。

不过,半步小筑里,一个丫鬟却鬼鬼祟祟的偷偷出了院子。她手中握着什么,向着无人的地方走去。

书阁。

那丫鬟废了好大一番力,又是钱币贿赂,又是自报家门,才说通了守卫,进了书房。

屋内,秦子棋正专心写字,听见门开了,也也只以为是送点心的小厮,不以为意。

“半步小筑奴婢惠兰,见过大少爷。”那丫鬟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面上带笑。

听闻一道女声,秦子棋倒是惊讶的抬头,随即皱眉,对她的打扰感到不满,更何况她还是卫龙麟的下人,“何事快说。”语气极为生硬。

闻说秦子棋近日颇为烦躁,只因科举在即,而秦子书这个二傻前几日搬来,居然时时叨扰他读书,还总摆出一副我是嫡子的骄傲模样,令人作呕。

那丫鬟也不怕,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物,献给秦子棋。“少爷您看,这是奴婢在少夫人床上捡到的。”

书案上,一条白色发带,带上用银线绣了雪莲流云,显然,这是男子的发带。再加上这标志性的图案,必定是千代衷离的。

妻子闺房,出现不是夫君的男士之物,可真是笑话。且不说洞房之夜,卫龙麟一声衷离已经让秦子棋心中不满,可他也未多言,毕竟卫龙麟还没有嚣张到将男人带进房里的地步,可这一回,人证物证具在。

“卫龙麟。”秦子棋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他手里依旧握着一支狼毫笔,仔细可见,一条裂纹缠绕了笔身。

须臾,待怒火焚尽。秦子棋放下那支笔,面上露出诡异阴鸷的笑,“惠兰是吗?你既然为本少爷休妻找了证据,自然是有功之人,放心,秦家不会亏待你的。”

听得此言,惠兰喜不自胜,忙行礼谢恩。

“不过,你得记得,此事若是泄露出去,亡命的,可就是你了。”阴恻恻的笑,配上那漆黑的瞳仁,叫惠兰心里一咯噔。

“少爷安心,奴婢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

惠兰小心翼翼下去,留得秦子棋在屋里。

突然,屋内一声巨响,是案台砸在地板的声音,随后兵兵砰砰碎响。

“卫龙麟,这是你逼我的。”

……

卫龙麟一人行走在秦府花园里,自从进了秦府,她几乎日日关在半步小筑,今日有兴,在花园走走,才觉四处都是新奇。

方才下过的小雪,地面湿润,只有路边未消融的洁白和枝头的晶莹证明着雪曾来过。

素手折枝,一枝红梅在眼前绽放,娇嫩的花瓣染上雪色。正所谓借雪三分白,蕊还一段香。

此处是女子折枝之静雅,不远处,却有个身影怒气冲冲而来,手中提剑。

“卫龙麟,我杀了你!”

一语惊破她周身的意境。卫龙麟抬头,眸中倒影出剑尖隐隐的血光,还有那愤恚的脸色──是秦子棋。

明知危险在即,她却怔住,没有动静。

脚步在逼近,剑尖破风而来,眼看就要刺入她的身体。但出乎秦子棋意料的是,卫龙麟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记忆翩飞,脑海里闪过一道画面,与眼前之景重合。痛,心底的痛,同样接踵而来。

秦子棋悔了,他预料了许多结果,却不想她是一副毫无招架之力的模样。他想收剑,却迟了。

只听一声,卫龙麟手中的花枝掉落在地,冰凌振碎。一滴血迸溅而出,落在雪地上,晕染了雪白。再看,剑尖正抵着她的额头,伤口处,又凝聚出一滴血珠。

秦子棋懵了,他以为,卫龙麟会躲,会叫,会有侍卫保护,他却不想,他伤了固伦公主,还差点杀了他。这是他想不到的,然而,更让秦子棋惊异的,还在后面。

眉心一痛,卫龙麟回神。她定睛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容颜。是秦子棋,不是别人,不是他。尽管相似,叫她恍惚间失神,然而她心底还是明白,他不是他。

就这样呆滞几秒,卫龙麟偏偏脑袋,抬起手,用食指与中指夹住剑尖,手腕微微一转,如同截断一根树枝,秦子棋手中的铁剑便断了。剑尖被生生掰下,随意丟在地上。

卫龙麟露出一抹笑,似讥似讽,不语不发便悠悠离去。

秦子棋惊了,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他清楚的感受到,方才卫龙麟折断剑尖时,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剑身,传到剑柄,再到他的手,震得他的手发麻刺痛。

是内力?还是法术?

恐怖如斯,传闻中的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固伦公主,竟是个集容貌,谋略,武功于一体的天之骄子。

秦子棋眼底黯然,心觉难怪她看不上他,因为他还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