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的犹豫,让叶沉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在没有当皇帝之前,他老人家可以掌司刑部,负责检查审核重大案件的。
只不过后来,有了一个更适合的人去做,他老人家的聪明才智就放到了别处去了。
叶沉道“朕知道你说不出来的原因,因为这场婚礼根本就没有定好谁是王夫,或许更是一场赌注,谁能将她带到圣都,她就会嫁给谁,你一定有一个强劲的对手,这个人可能是朝中新贵,还可能是女皇养的面首。”
听他这样一说,魏铮的身体忽然狠狠一抖。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骤然抬头看着叶沉一眼。
这一眼,让叶沉确定,他猜测的并没有错,而真正带走洛书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女皇王夫的另一个有力竞争者。
而这个人的身份,与赤练门有关。
但是沈碧微为什么一定要带走洛书。
原因是什么?
他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山洞身骨头被生生捏成碎末的胡匪。
胡匪身上并没有外伤,没有淤青。
应该是以手指生生捏碎的骨头。
若说是身上的其他部位骨头也就算了,可是他竟然是身的骨头,包括了大腿骨和盆骨!
这些都是最坚硬的!
以她的功力,盛之时不一定能做到,况且,又受了销魂香,如何能受的了!
再者那一滩血泊,和地上扔下来的带着倒刺的软鞭,还有铁棍!
难道,与她捏碎胡匪身的骨头有关?
“女皇新养的面首是谁?是不是赤练门的少门主,叫沈谦的!”
叶沉话一出口,裴述也惊呆了。
怎么能和沈谦联系在一起。
虽说上次查出来沈谦并没有死,而是找了一个身量与他差不多的干尸放在了屋子里。
但他的下落也不知去了何处?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沈谦今年才二十岁,而女皇帝沈碧微今年满打满算,也已经四十岁了。
大姨的年纪了好不。
可以当她儿子了好不好!
裴述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怎么这大梁的女人都这么不正常呢。
先是出来一个水莲花,好男色,再出来一个有恋童癖的女皇帝。
不对,是吃嫩草的女皇帝!
魏铮猛然抬头,脸色极是难看。
他虽然不愿意承认,毕竟这是女皇的私事。
但却不得不称赞,眼前这位大夏新君的缜密心思,与机敏的头脑。
“嗯,是!”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带走她,若你们想绑架,绑朕不是更好?”
魏铮忽然有一种被人扒下衣服扔到大街上的感觉。
他虽然知道那个玄冰棺材的事情,但是至于女皇为何一定要带走那个叫洛书的姑娘,还是一无所知。
好像是她与落日族长老之间的秘密。
他不可以说!
裴述见他不开口,立马冷着脸上前。
却被叶沉一个眼神止住。
“国师大人,朕知道这些年大梁国能维持如今这种情形都是你的功劳,女皇能多少本事,朕自然是打听的一清二楚,从云州到嘉州最快十日,我云州三十万铁蹄便可到这,而大金早已与我大夏签署盟约,开通贸易往来,百年之内不会再有战争……”
他停顿了几秒,看了魏铮一眼。
击垮他的心理防线还差最后一点。
“女皇昏庸无道,致使大梁国百姓陷入战乱,想必她的那些什么秘密,甚至与那个邪魔歪道的落日族,一起,会被千万人唾骂!”
叶美人还是一如即往的腹黑毒辣,知道打蛇打七寸。
他极是稳准狠的拿住了魏铮的七寸。
这个男人的很聪明,他为了不引起百官的怀疑在自己的府里养起了男妾。
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断袖,对他打消了觊觎大梁女皇的念头。
但是,是不是断袖的人,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个别人,比如说是洛书,比如说是叶沉,比如说是沈谦!
至于沈谦为什么要陷害魏铮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魏铮自是心知肚明。
但是那又对能怎样。
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这是她交待的事情,他不能办不好。
也不可以将她的秘密告诉别人。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
他是临国的国,一个睿智聪慧的君主。
什么都瞒不过他。
末了,魏铮忽然深吸一口气,“是落日族的一个长老,告诉她的,让她带走洛姑娘,至于是什么原因,在下真的不知,另外我手中的兵符只有调动嘉州驻军三千,但是围住赤练山庄,还是绰绰有余的!”
叶沉点了点头。
“你说落日族的长老,叫什么名字?”
“玉歌!”
“她是落日族的族长?”
“不,落日族的族长今年九十二岁了,若无意外,她将会是下一任的族长。”
“你对她知道多少?”
魏铮无奈的摇摇头,“所知甚少,几乎不知!”
“劳驾国师大人点齐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