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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躲进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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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瑞恺突然摔碗,惊得我心头一颤。

下意识轻抚尚且平坦的腹部,我放柔声调,“曹瑞恺,你冷静点。我不想找麻烦,我跟你谈,是要解决问题。”

望向我的眼神变得凉冷,他嗤声,“林蒹葭,你要解决的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他说出了实话,且丝毫不留情面。

指尖滑过布料,我慢慢握拳。

深深吸进一口气,随后我缓缓吐出,“是,我承认我自私。我来找你,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爱的人。但是曹瑞恺,彻底解决孟想的事,对我们来说,是双赢的。你既然在乎孟想,必然不想他浑浑噩噩过完余生吧?他再这么玩下去,除了你,谁还把他当朋友?”

拂开碗筷,他倏地起身,“孟想有权选择怎么过他的人生,你和我都无权干涉。”

他作势要走,我忙不迭扣住曹瑞恺的手腕。张皇间,我整个人挨着他,嘴巴凑到他泛红的耳垂,“曹瑞恺,如果,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孟想,仅仅是睡着了呢?”

抛开蒋乐撒谎的小概率事件,我其实根本不知道目前这个方家垣到底应该是谁,更不清楚治好人格分裂的“孟想”会不会变成曹瑞恺记忆中那个。

可眼下曹瑞恺对我敌意太深,除了这个条件,我想不到什么能诱-使他跟我合作。

如果他能被钱收买,凭他和孟想那可以近极又可以远极的关系,他何苦守在那家小规模的洗车店?

“你什么意思?”果不其然,曹瑞恺停止挣扎,回过头审视我。

我靠得愈近,放低声音却保证字句清晰,“我说,孟想有人格分裂。在你认识他那会儿,或者之前或者以后,他病了。所以,你们重逢后,你才看到那个与记忆里迥然相异的孟想。”

他忽然大力抽走手臂,我怔忡之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刚才着急拦住他,不经意间胸-口挤压他的胳膊了。

难怪他又是脸红又是身体僵硬的。

我也怪不好意思的,清咳两声,试图缓解尴尬。

转过身,曹瑞恺重新面对我,狐疑地打量我。

我抬头挺胸,目光如炬,不怯场,更坦荡。

对视许久,我觉得火候够了,轻飘飘问:“曹瑞恺,我有必要拿这事骗你?这种随时可能穿帮的事,你觉得我稀得捏造?”

眉骨微动,他收起表情的锋芒,拉开椅子,重新坐回座位,“你想要我做什么?”

曹瑞恺了解童年的孟想,照理他是最有可能发现孟想得病的。但是他们分开太久,久到曹瑞恺觉得孟想性情骤变是合理的。要不是蒋乐提及,我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毕竟,我只见过一个装疯卖傻的蒋新怡。

现在看来,跟孟想相比,她的疯傻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不清楚孟想和方家垣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人了,我觉得小时候的可能性更大。我找你,是想你回忆当时孟想和他母亲的生活。有没有某个契机,可能导致他性情大改。”

Herman在德国过得风生水起,孟想在S市各处兼职的记录同样不可磨灭。即便他有私人飞机,往返两个国家之间玩角色扮演也难于登天。

因此,不能抛开近几年他们之间才死了个的可能性。倘若是这个可能,找曹瑞恺没用,问温有容更有用。

温有容和方家垣是死敌,许照月曾经是方家垣的棋子……

二哥是我枕边人,他忙完我随时能问。

曹瑞恺不行。

眼珠右移,他应该在回忆。

我静静等着。

寂静里,时钟的滴答声尤为明显,亘古不变的调子莫名听得我心绪紊乱。

时间苍茫,不为任何事情改变行走的节奏。

可身处滚滚红尘的我们,不得不为心头事奔波。

“林蒹葭,我一时想不起来。”曹瑞恺沉声道,继而着急辩驳,“不,不是。我能想起孟想很多事。太多了,我不知道哪件事可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林蒹葭,我可能还没有消化。”

我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安抚他,“曹瑞恺,不要急。目前掌控身体的人是方家垣,就是孟想的双胞胎哥哥。他不知道你的存在。他要知道,为了‘活’,会对你不利。我这次来没人跟踪我,但我不能确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保护你。”

“如果你所言非虚,万分危急时,我有办法让方家垣变成孟想。方家垣我都不怕,还怕什么?再说,我越谨慎、越反常,越引人注意。”

倏忽之间,曹瑞恺好像摸透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刹那,我仿佛看到了年少时仗义保护孟想的曹瑞恺。

曹瑞恺铁定介意重逢后孟想的疏冷,人格分裂未必是最合适的解释,却是他最想要的。

由是,他再厌恶我,再担心我伤害孟想,都与我做了短暂的同盟。

我和曹瑞恺一前一后离开,那会儿温有容的电话还没打来。我惦记着,司机问我去哪,我便说了公司的地址。

前台正好是熟识我的那个,直接放了行。

摁了电梯向上键,我站如松,等。

“叮”,最右侧的电梯打开,里头走出西装革履的男人,乍看有点像温有容。细看呢,他鬓角发白,眼角皱纹明显,五官没什么出挑的,整体也不如温有容大气。

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颇有气度的商人。

温知礼。

温有容的三叔,近段时间明着要打压温有容的三叔。

迎面撞上,我压着火喊人:“三叔。”

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盯住我,我顿时不适:光被他看一眼,我就觉得被侵略了。

“怀孕了?”

电梯门自动合上,碍于他问话,我赶不上了。

我敷衍“嗯”了声。

温知礼略略弯腰,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子嗣吗?”

我抿嘴,勉强保持微笑,“不知道。”

一声冷笑钻入耳蜗,他威胁,“想要顺利生下孩子,就去求老二识点眼色。挡路狗,不该他当的。”

骂谁挡路狗呢?

温有容是挡路狗,那我不是母狗?我怀的是狗崽?

还威胁我了?

当我吃素?

管他什么尊敬长辈!

我冷哼,“三叔,您没孩子,应该是您没能力吧。我看三婶哪儿都好,就是眼光不好。您说二哥挡路?您不瞧瞧,现在谁才是温氏集团的正主?搁古代,您就是欲图篡位的乱臣贼子。”

“你!”温知礼直起腰,怒气冲冲地等我。

我绕过他,摁按钮,电梯门一开我就跨进去。

估计是顾及他在公司形象,他没有追上来跟我对骂。

我愤愤不平:早知道温知礼现在会有如此可憎的嘴脸,当初我去B市,就该顺便给他的项目裹乱。

温有容这会,十有八九是跟温知礼开的。

我走出电梯没两步,就接到温有容拨来的电话。

“醒了?”可能在会上说多了话,他嗓子比往常哑。

隔着电话线,听起来更为磁性。

冷不防戳得我心口发酥。

方才温知礼给我的郁结顿时散去,我眉目染笑,“二哥,我来找你了。”

“还真是。”

一道声音从手机这头钻入,一道声音在几米开外,两道重叠。我分不清哪道从哪儿来,但我知道都是温有容。

抬眸,我冲他烂漫而笑,“怎么?不欢迎?”

温有容长手一伸,将我揽进怀里,完全忽视办公区七七八八打探的目光。

我早就练就比铜墙还厚的脸皮,镇定自若地倚在他怀里,横穿办公区,抵达他的私人领域。

拉上窗帘,他分-开我的-腿,摁我坐在他大腿上,且是面向他的。

距离冷不防拉近,我怪不好意思,又喜欢他凛冽的气息包围我。

下巴抵住他的右肩,我把骂温知礼的事告诉他了。

“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