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毕业季，陈曦去参加了李一黎平城传媒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毕业典礼，李一黎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站在舞台上发言，台下掌声雷动。
“你说你明明可以签国台的工作，何必还赖着再读个博。”
“我以为我坚持读下去就可以等到，”一个短短的“你”字李一黎还是没能说出口，变成长长的句子，“你来当我学妹呢！谁想到你申到那么好的学校。”
“这里是我最初的梦想，可惜注定没有缘分了。”
“你什么时候走？”
“八月份就走了，机票都买好了。”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苏阳带我去参加节目的录制，跟你演一对闹矛盾的小情侣。我哭着要跟你分手，你就一个劲地哄我不分手。”
“当时我觉得这个女孩挺好看的，可惜就是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说你想考平城传媒的研究生，我也就说我也想考。我后来还真的糊里糊涂地考上了。要不是遇见你，我可能早就是哪个电视台的当家播音了。”
时过境迁，说不出口的名字和故事都能笑着说出口了。“你看过《名利场》吗？”
“萨克雷的《名利场》吗？”
“不是，班扬的那个。基督徒朝圣的路上路过一个市场，什么都可以拿来卖。身体，尊严，爱情，诚实，都可以拿来交换。基督徒不愿意卖，就被绑到柱子上严刑拷打。”
“可是他最后还是逃出了名利场，到达了天堂不是吗？再说了，vanityfair本来不应该译做名利场，而是虚无场，vanity就是浮华，就是虚无。”
陈曦笑了，她和李一黎一起站在平传操场的看台上，这个城市展示着它少有的蓝天白云阳光明媚，李一黎说，“祝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我们都会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沈悠突然出现在娱乐新闻的热点位置。她的微博晒出“感谢有你”的照片，大家纷纷猜测图片里的背影就是她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杨希于，但是杨希于的团队发出严正声明，拒绝一切恶意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