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原来，并不是一场梦啊
安思婉的眼神看起来是完全空洞的，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小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啊？”
“妈……我刚才做了一场梦，梦里……你跟纪琰竟然告诉我，程弈不在了。妈，你从来都不会骗我的，你来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对吧？”安思婉双目灼灼的盯着潘芸，就像是在等着宣判死亡一般，她的眼神让人心疼不已。
潘芸甚至都不敢去看安思婉的双目，她痛苦的别过脸去，泪水再度开始泛滥：“小婉啊……你别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的。”
她知道这样的话过于残忍，可这种事情又没法一直隐瞒下去，总归是要将真相告知安思婉的。
她原本以为安思婉又会大哭大闹，她还准备了许多安慰的话语，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安思婉竟然出奇的冷静。
她只是缓缓的松开了潘芸的手，然后慢慢的将目光落在了头顶上的天花板上，嘴里念道：“哦，原来……并不是一场梦啊，我还以为……梦醒了，他就还会在我身边。”
说罢，眼泪沿着安思婉的眼角滑落，像是断不了的线一般，不停的滑落。
“小婉，如果你心里难受，你就哭出来？你不要这样不言不语的好不好？”潘芸垂下脸去，痛苦的叹了口气：“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当初就是我生了重病，才害得你跟程弈分手。后来又是因为给我捐肾，你跟程弈才错过了那五年，没想到现在……程弈为了救我们，又将自己的命给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