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若是不愿意就……”
他刚说了一半,苍恕睁开了眼,他往前踏了一步,雪白的袍子幻化成了大红嫁衣。
是的,苍星垂看着那拖曳及地的裙摆,十分确定那是一件嫁衣。
但是很快他就没法去研究那件衣服了,千万年来都身着雪白神袍的清冷的神君此时耳根通红,还要故作淡定地问:“酒呢?”
这是天地间只有苍星垂一人得见的昳丽绝色。
“你怎么犹豫了那么久?”他眸色深沉地问。
苍恕十分羞耻,极小声地嗫嚅道:“……想衣服样式。”
他总算在脸色烧红之前想起来了,苍星垂说过酒在楼上寝室里,便抬步往楼上走。
路过苍星垂时,苍恕被拦腰抱了起来,他没有挣动,把脸埋在了苍星垂的肩上。
苍星垂横抱着他上楼,两人的大红衣袍贴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长长的火红嫁衣拖曳过每一层楼梯,最后消失在寝室的门外。
共牢而食,合卺而酳,再然后,自然是……洞房花烛夜。
那扇寝室的门彻夜都未曾打开。
·
约好了第二日早时在忘川河尽头见,可昌文神君颇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姗姗来迟的苍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