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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突然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她。
“怎么了？老师？我们班主任怎么了？”
“就是啊，我考试的时候她监考的时候还没有事啊？”
“是肿瘤。”老师叹了口气，“她叮嘱你们好好填志愿，在家等学校通知书。”
一群人立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老师无奈跟他们说着。
应孺臣放下手里的东西，冲了出去，应妈妈正在楼下喝水，拿着小风扇吹风看到他跑出来，立马起身叫了他一声。
他没听，往楼上跑，推开许沅教室的门，高二是休息天，学生们的书本没收走，应孺臣一个个数着位置，走到许沅的位置旁停下。
看着空荡荡的书桌发呆。
她不见了。
等他回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走了，应妈妈走进来，看眼应孺臣笔下的志愿书，“怎么不填啊？”
应孺臣茫然抬头看她，突然红了眼，“妈，我填哪啊？”
他要去哪啊？
李老师的捐款活动是在开完家长会后，应妈妈上去捐款的，应孺臣扭头看着偌大的阶梯教室外面，知了疯了，一直在嘶吼。
后来他也没要到李老师的联系方式，有一个空号，永远打不通。
他回学校，在涂满的装饰树上，写了个名字，他开始害怕，会遗忘，时间很可怕。
再后来，他出国，那天从便利店买了份泡面回去煮，有同学给他一个联系电话，说是李老师的。
他差点就打过去了，却胆怯。
回国，同学们组织要去李老师家吃饭，听说李老师身体还不错，搬回来了，不怎么看到女儿，听说在哎外面。
他想，是不是……结婚了，所以不回家住？
最后，他去楼下买咖啡，意外碰到了国外的好友，逗留了下来。
刚坐下，就听到身后一个女声开口：“不好意思，我想，我不符合你的条件，我的人物设计不是快餐……”
他以为是最近加班出现幻听了，他拍了下脑门回头，看向那个坐直冷笑的女人，比以前更漂亮了，唇色殷红，脸色微微苍白，像极了白色茉莉。
他放下杯子，笑了下，起身走了过去，一点点打量着她，从头发丝到手指，没有戒指，没有装饰品，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