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犹豫了，张梦扬加大撒娇的攻势：“拜托拜托……”
男生禁不住磨，接受十块钱，点头答应了。
张梦扬心满意足地拉开椅子，坐下后去找严弋说话：“严弋，你要打什么游戏？”
严弋打开游戏界面，看了看消息，冷冰冰地回答她：“不打。”
张梦扬瞟了眼他的电脑，怂恿他：“你都开了，打一把！”
严弋：“不打。”
张梦扬：“打。”
严弋：“……”
张梦扬：“打！”
……
江素妤回到家，杨柳在厨房准备晚饭，爷爷奶奶坐在客厅，上次因为小婶儿的事她不敢在他们面前说话，和他们说了一句话就回屋了。
过了一会儿，杨柳过来敲房门，问他：“怎么不出来陪爷爷奶奶聊天？”
江素妤放下笔，回头说：“我在写作业。”
杨柳没听完她说话，转身关门，丢下一句：“吃完饭再写，先出来陪爷爷奶奶。”
江素妤答应：“好。”
来到客厅，奶奶招手叫她坐在身边，握着她的手问了几句话，摸到手腕时觉得她瘦了，问她是不是不好好吃饭。
江素妤点头不是，摇头不是，不知道怎么说。
奶奶看出她的难言，也明白他家的情况，和蔼地说道：“你爸妈在医院工作忙，但是他们是给国家打工的，所以要理解他们，学习自己照顾自己。”
“我知道，奶奶。”江素妤握着奶奶松弛的手，低下头若有所思。
比起小婶儿，奶奶更满意妈妈这个儿媳，知书达理，和江家门当户对。婆媳俩没闹过红脸，相处得还不错。
爷爷突然插.进她们的谈话：“小妤今年高几了，是不是快高考了。”
江素妤和奶奶皆一愣，面面相觑。
江素妤对爷爷说：“爷爷，我今年刚上高一。”
“高一？”爷爷惊讶地看着她，语气有点儿迟疑，“我怎么记得你去年初中毕业。”
奶奶冷笑讽刺：“是今年六月毕业，你这老头儿记得住什么？”
爷爷为自己辩驳：“我记性怎么不好了，我还不记得孙女多大吗？”
“行了，去看你的电视吧。”奶奶觉得太丢脸，狠心打断他的话。
爷爷也和奶奶杠起来：“小妤今年虚岁十八，这个年龄应该是高二，她怎么会才上高一。”
奶奶懒得和他争论，转过头和江素妤聊天，爷爷则在一旁自言自语。
直到饭桌上，和江友文提起这件事，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来江素妤出生身体不好，小学在家养过一年病，所以晚了一年上学。
当时，她是班里最大的一个孩子，没有年龄的优势，反而有时候被欺负，说笨蛋才会蹲级。
有一段时间经常乱想，自己是不是个笨蛋。
爷爷还在争论这件事，江友文突然宣布一件事：“爸妈，我们单位有两个旅游名额，我和杨柳都没有时间去玩，你们老两口出去走走吧。”
这么好的消息谁听了都开心，江素妤正要替爷爷奶奶开心，看见杨柳的脸瞬间拉下来，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杨柳停了筷子，装作没事不经意地问：“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什么时候？宋主任和你说的？”
江友文被妻子的三问堵住嗓子眼，饭菜噎喉，他费力嚼了嚼咽下去，然后抬眼看了爷爷奶奶，对妻子说：“刚下来的消息，年前不是在大会上提过么，你怎么不知道。”
杨柳说：“这事儿能代替吗？去旅游的都是同事，且不说岁数的问题，爸妈和他们又不认识，怎么一起玩？”
江友文说：“同事也有年龄大的，爸妈又不是老古董，怎么不能和年轻人一起玩，这不是什么问题。”
杨柳：“我什么时候说爸妈老古董？”
江友文：“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俩人看着就要吵起来，江素妤撂下筷子正襟危坐，爷爷突然将筷子往桌上一拍，说：“你们在饭桌上吵，还有个家长的样子吗？吵的我头疼！”
“对不起爸。”杨柳率先低头。
“你们两个没空，不如让友武叶清他们去吧，他们有时间出去……”一直吃饭没说话的奶奶突然提出一个建议。
啪嗒——
杨柳扣下筷子，面无表情，责问：“妈，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