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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辛笑着点头后，郁安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是否是因为陈导念着往日同校情所以才将这么好的一个角色让郁先生来饰演呢？”
“当然不是。我找郁安出演白时只是因为他合适而已，刚好他也愿意赏脸合作——包括现在正在拍摄着的《由天幸》。我个人是非常高兴能和努力谦虚的青年演员再度合作。”
“那再小小地八卦一下，请问二位是在高中就相识还是入行之后才发现互为校友呢？”
“这个问题——”陈辛顿了顿才回答，“应该是我认识他，他却不怎么认识我。第一次见郁安是在高一的新生欢迎会上。大明星总是从小就发着光的，自然容易被看见。”
一来一去间，陈辛几乎将所有问题都替郁安回答完了。好在放映时间临近，媒体也需要慢慢对证入座，这才使得陈、郁二人从红毯的聚焦中心里脱身。
“这就是我在车上跟徐亦生说的，所谓后果。”陈辛走在郁安左边，刻意压低了音量，“有些小媒体总喜欢歪歪曲曲地问一些问题，你别往心里去。”
“当然不会，我早就预料到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及时解围。”主创人员的座位都安排在放映大厅的第一排，郁安落座之后好一会儿才接着开口，“但是，谈到我们高中，你说的是真的？”
“我们高中——”灯光彻底暗下去的那瞬间，陈辛恰好偏过头撞进了郁安的双眼，“你是说第一次见你？”
郁安点了点头。
“你该不会以为酒吧那次是第一次见面吧？”陈辛无声地笑了笑，“高中时的第一次见面，的确是在你们这一届进来的欢迎会上，我代表高三发言，正一字一句念无聊的开场白时，突然看到你猛地将头抬了起来——操场站了差不多快七百个人，只有你的眼睛最亮最好看。”
电影放到一半，郁安以上洗手间为由溜出了放映大厅——因为他听到后排的记者压着声音跟同伴说外头下雪了。北城今年的第一场雪会是什么样子，他突然想亲眼看看。
穿过一道走廊和两层楼梯，就来到公映会结束后供大家小聚的餐厅，陈辛的确将这场活动安排得精美有致，甚至连每一支香槟都系上了丝绸缎带。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郁安正端详着香槟，身后就已经传来了陈辛的声音。
“你不是也来了。”
“我不太放心，所以跟过来看看。”
“下雪了。”郁安边说边推开了小餐厅和露天阳台中间那扇透明玻璃门。
隔了好几分钟，郁安都没听到陈辛的回话，一回头才发现他正低着头仔细开着香槟——动作很轻，缎带依旧系在瓶身上。陈辛倒了两杯，然后他走过来，将少的那一杯递给了郁安。
“我猜你可能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