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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委欣慰地连说了几声“好”，抬手回了一个同样标准的军礼之后转身离开。
祁霁的退役申请被批准后，特勤二中队的战士们都坐不住了，其实他们一直都很关心队长的康复状况，可杨军特地交代过他们不要打扰祁队和章逸致的二人世界，再加上训练很忙，他们也只敢偶尔间错着来探望。但这回他们已顾不上许多，纷纷跑来医院，本就不算大的病房愈发显得逼仄。
章逸致张罗着给战士们倒水，祁霁制止她，示意她先出去。
她乖觉地点头，把空间留给他们。
等小姑娘带上了门，祁霁端出中队长的威严斥责道：“一下来这么多人，都不用训练了？要是有重要警情怎么办？”
大多战士都低下了头，不发一语，片刻后有一个声音沉不住气：
“祁队，您真的要离开我们吗？”
发问的是小贾，他年纪最小，也最感性，话一出口眼睛就红了。其他战士受他影响，都不同程度的有些感伤。
祁霁早就料到大家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些战士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手足兄弟，真要离开，他心里又何尝好受。
可一切已成定局，他只能将这种不舍强压下去，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只是不做消防员了，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傻小子，你是个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小贾也知道自己这样实在不像一个男子汉，可他就是无法抑制。他17岁就远离家乡来到特勤二中队，队长对他有知遇之恩，三年来更是像大哥一样关心教导他，他早就把队长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为了冲淡悲伤，祁霁玩笑般道：“我平时对你们这么严厉，我要走，你们不是应该松一口气么？”
小贾用力摇头，“我们都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因为干我们这行，严才是爱，仁慈反而是害。”
其他战士都齐刷刷地敬礼：“祁队，您永远是我们心目中最好的队长！”
男人之间的情谊从来不是靠花言巧语建立的，他们可以不善言辞，可一旦真情流露，便足以感人肺腑。
祁霁心中满是温暖，冷峻的脸部线条舒展，不再是从前在下属面前不苟言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