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人已经被吓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看到方初肃这幅模样，零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老师，你为什么要躲开？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心肝宝贝吗？”
“我什么时候……”
“你居然忘了，”戏精上身的零指着方初肃，眼中是对他这个负心汉赤·裸裸的指责，“当初的那些海誓山盟，你是不是全部都忘掉了！”
说完就躲到了被子里啜泣了起来，一看就是影帝的料。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方初肃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犹豫不决的拍了拍裹在零身上的被子:“对不起。”
强忍住笑意，零故作伤心的说:“敷衍，你之前都叫我心肝宝贝的。”
方初肃有点难以启齿:“心……？”
“因为你不爱我了，所以就叫不出来了对吗？”
“我只是……”
往被窝深处又钻了钻，零语气悲戚:“当初你明明说过，我是你一辈子的心肝宝贝，你还拉着我的手，说要养我一辈子的，现在你却要推开我，哼，既然你不爱我了，那我就放你走，你走。”
“我不走，”我能往哪走啊，方初肃有点无奈，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就是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安安，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说完方初肃自己就忽然愣住了，他本来是想解释的，但是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饱含宠溺意味的安抚。
零也被惊住了:“哥？”
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觑，零嘴一瘪，眼底全是委屈:“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
这下方初肃彻底手足无措了起来:“别哭。”
“我当然要哭，你都不叫我心肝宝贝了！”
“这……”方初肃有些为难，却架不住零的戏精眼泪说来就来，“心……肝宝贝，别哭。”
这么听话的吗？
没忍住笑，怕直接崩掉，零赶紧将自己埋进方初肃怀里:“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那我们现在继续睡觉吧？”
傻愣愣的被拽着躺下，方初肃望向已经闭上眼睛的零，不知所措的往后挪了挪。
睁开眼，零看向方初肃，露出了一个纯良的微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晚安吻——”伸手，零坏笑着亲了方初肃一口，然后就看着这人脸颊瞬间爆红，噗通一声就坐到了地上，“呀。”
他是不是撩的有点过火了？
坐在地上的方初肃拼了命的试图醒来，不敢让这梦再继续下去，这也太……
他突然觉得，能做出这种梦的自己，真的好禽兽啊！
然而这梦可不是他说醒就能醒的，不管怎么挣扎，他还是能看到白日里见到的那个小孩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中一片疑惑。
之前方初肃有听上一任的语文老师说过，这孩子很乖，家里没人照顾，让他能照顾的就多管管。
早上第一眼看见这孩子的时候，模样确实是乖到了方初肃心坎里，而且，这孩子身上莫名出现的熟悉感总会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
但是，能做出这种梦的自己……
是个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