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
顾细雪讪讪地笑，心里暗骂自己就是一个怂货，怎么到了师父面前什么也不敢问？！“那就好。”
观沧海淡淡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地，顾细雪觉得这是师父要赶人了的讯号。
好吧，既然要走，那也只能是自己提的，想要把她赶走，想得倒挺美呢。
“若师父累了，那徒弟便先行退下了。”
“嗯。”
得到师父应允，顾细雪便悄悄地退了出去，安安静静的，却带起一阵清风。
退出去后，顾细雪又在暗暗后悔自己怎么那么怂，她不禁无语望苍天，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去看看碧云去。
看着碧云痛苦，她好像就能好过一点。
顾细雪不免暗嘲了一遍自己的变态心理，一边却又对这欲罢不能。
许是以前碧云将自己欺负狠了吧，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回到天机阁，见碧云正侧着被绑得死紧死紧的身子躺在地上睡觉，顾细雪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微微对她有些心软，忽而想到，曾经碧云把自己欺负得如她今日这般狼狈不堪的时候，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八成是嘲笑或者幸灾乐祸吧？顾细雪冷冷地笑着，打算用一种苛刻点的方式将碧云弄醒。
一桶水尽数从碧云的头顶上浇了下去，顷刻间，碧云身上的衣物全部湿透，现出了美好曼妙的曲线。
“哼。”
细雪冷哼一声，然后随手将木桶丢在了地上。
碧云本来睡得正酣，突然被一桶冰凉的水给泼醒，一时间刺骨凉意贯穿了四肢百骸。
她一抬眼，便看见了正对她冷冷笑着的顾细雪，正要开口骂人，却先打出了个非常响亮的喷嚏，脸上是火辣辣的，碧云抿了抿嘴，吸了吸鼻子，瞪向了顾细雪：“你疯了吗？！”“哼，看你睡得这么安心自在，我心里实在不舒服。”
顾细雪直接无视了她，自顾自地坐回了原处。
碧云简直要泪奔了，她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认错了吗？！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咬着我不放？！有意思吗你！”见到碧云表现得如此像一副弱者的面孔，顾细雪更是嗤笑不已，“别装蒜了，碧云师叔，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的。”
“谁跟你装蒜了？！”碧云一边说话一边哆嗦，可恶啊，她现在觉得身体冷得很，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她可以调动内息来暖和暖和身子，但是现在，她几乎感受不到一星半点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