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现从宋鸿文的表情中解读出了他的想法，赵现笑了，和聪明人的对话如此简单。
“我提取的第二个人身上有着花香型的信息素，你猜是什么？是曼陀罗！能够让人肌肉松弛，麻痹神经。当时的我没有防护，成了第一个中招的人，我倒在地上一天一夜才能动，脑子却还能运转，这毫无打扰的时间，让我知道了，这是多么可贵！”
那一天就是恶魔的孵化过程。
“我先是能移动一根手指，我真焦急啊！等我的腿能动，我立刻跳起来！就算胳膊还是僵直的也无所谓！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进行提取！这是我以后都能用到的东西！和前辈你一样都是法定必须服用抑制剂的类型！”
赵现再次望向王坚，仿佛是为了征求他的意见。
“就算是法医找到了尸体，也检验不出来，因为信息素的构成和药品的构成不同，他们只会当做她们在腺体被挖走时，染上的信息素。”
宋鸿文愣了一下，这是他无法掌握的盲点。
“现在你能告诉我吗？掌握信息素提取术的人到底是谁？”
宋鸿文的心中一惊，如果身体能动，他说不定会手指颤动。
他不可能知道，厉诚是真正的继承人这件事。截止到现在，也只有宋鸿文和几个人知道，如果是王坚说的，那么他可以直接叫厉诚来，何必多此一举，除非他是刚刚推断出来。
“不打算说吗？没关系，我可以猜一猜。首先排除你们两个，宋少爷你刚才的一系列举动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你根本不会。那么剩下的人几个人里，也不是南宫木，如果是他，不会主管经营，也不是南宫济，一个终日喝花酒的混小子。”
他好像做出了沉思的表情，但宋鸿文却知道，他是在假装，因为他好不掩饰的兴奋表情，是提前的雀跃。
“难道是你那个弟弟？”
赵现掐住宋鸿文的脸，说道：“我怎么忘了，你们可以偷梁换柱。你们两个从小长大，谁知道你们兄弟谁是谁？”
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他一瞬间就猜中了，这种巨大的快乐让他忍不住打个响指。
“太好了，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多希望与真正的他见面。”
赵现在宋鸿文的口袋里摸索，他抓到硬币，顺着窗口扔了出去，又找到了宋鸿文的手机，他按住宋鸿文的手指给手机解锁。
“别做无用功，否则我不介意切下你的手指。”
他当然也觉得宋鸿文很美丽，但是他的内心被更加宏大的目标填满了，他要完成提取术的最后一步。
他毫不费力找到了厉诚的电话，手指很快要触到拨出键，但是他忽然收回了手指，冲着宋鸿文意味深长地笑了。
“在此之前，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宋鸿文从未像现在这般恐惧，当发现了盲点，他明白了，此前的自己看到的有多肤浅，他也从赵现癫狂的自白中，明白了他所掌握的提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