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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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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死循环。..

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因为她。

祁凰无可反驳,因为事实正是如此。

鲛人天生不能动情,一旦动情,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

容凤对她动了情,让原本就残缺的鲛珠,加剧了崩坏的速度,同时,人性的流失也会一同加剧,届时,别说是神智清明,他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

可若是他有毅力保持理智,维持人性,他对她的情意,便会逐渐加深,一旦动了相思之念,鲛珠残缺的影响就会再次加重,同时,加剧人性流失。

所以说,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一个——斩断情缘,断绝情欲。

只要他不再爱她,一切的矛盾,都能迎刃而解。

要作出这样的决定是不容易的,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好,能不能坚持下去,但她总要试一试。

“听说这世上有一种叫做绝情草的东西,可以斩断人的七情六欲,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可以带他去试一试。”祁凰说着,将手里的药囊递给时谨:“这是三个月的药量,你谨慎点用,以他的能耐,若是醒过来,你麻烦就大了。”

接过药囊,时谨看她一眼,神色终于不再是那么臭了:“感谢你做出这样的牺牲。”

她笑了笑,没有接话。

牺牲?

不,她不是牺牲,她是成全,成全自己,也成全他。

与其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她宁可他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只要自己心里好受了,其他都无所谓,这其实,也是一种自私的表现,但愿,他不会怪她吧。

呵,就算怪了又能如何呢?

“赶紧走吧。”她背过身:“在我反悔之前,赶紧带他离开。”

这一别,或许此生再无机会相见,不管今后会不会后悔,总之,这份遗憾,是永远都无法抹去了。

马车的辘辘声在耳边响起,直到整个世界一片宁静,她都没有回过头。

“景骞,你说在前世,容凤活不到明年冬天,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重生的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从前那个世界?”

虽然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苏景骞一直站在自己身后。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苏景骞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清楚,但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你,的的确确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那也只是你自己的感觉。”她缓缓转过身,因背对着日光的原因,看不清脸上的神态:“或许,在你的世界,那个深爱你的祁凰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其实是另外一个人,只不过,和你认识的祁凰长得一模一样罢了。..”

“怎么可能?”他反对她的说法:“你就是你,我能感觉得到!”如果她不是她,那他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祁凰却认为,自己之前的一番言论甚有道理:“有时候我会想,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的世界,生活在那个世界的人,也同样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你所谓的重生,实则并不是真的重生了,而是从这个世界,到了那个世界,你前世经历过、发生过的那些事情,根本没有改变,死去的人也不会复活,你此刻所在的地方,不过是你理想中的另一个世界罢了。”

苏景骞愣住,好半晌反应不过来。

不知是被祁凰的那番话给惊呆了,还是因为意识到,曾经的所有悲剧根本没有避免,而痛苦难抑。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这个世界的我,岂非也和这个世界一样,是虚幻缥缈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无法接受这种说法。

祁凰轻轻摇头,抬起头,视线投向高空一抹暗红的流光:“这个世界不是虚幻飘渺的,它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只是相对曾经来说,这里就像浮云一般难以琢磨。所以我想,上一个世界的容凤没有活到明年冬天,也许,在这个世界,他能长命百岁也说不定。”

苏景骞静静看着她,心底忽而漫上一股哀凉。

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说到底,还是她不肯接受现实。

前世的她就是这个样子,看着对一切都不在乎,实际上比谁都要敏感。

她在害怕,她在恐惧,她在逃避。

“凰儿。”忍不住上前,明知她不喜欢,仍是牵了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她带入怀中:“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她将脸颊靠在他的肩头,眉心轻拧,一副沉浸在某种深思中的模样:“我认为,历史不是唯一的,你不是说,上一世我与容凤之间只是陌路吗?如果所谓的重生,不过是对从前的重复循环,那这一世,我和他之间,应该仍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才对,对了,你不是说,还有很多事情都发生改变了吗?”她突然变得兴致勃勃起来:“景骞,我相信我们此刻身处的,的确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与你前世完全不同的世界。”

“凰儿……”他担忧地看着她,人悲痛到了一定程度,就会产生臆想,她现在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祁凰完全无视他的担忧,依旧沉浸在之前的推测中。

不管苏景骞怎么认为,她都始终坚持自己的看法。

或许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历史不是唯一,命运也不是唯一,天道恒长,没有什么是一定会发生,或是绝对不会发生。

……

汐国云天。

数月前就死气沉沉的街道,此刻越发荒凉冷寂,一点也不像个国家的都城,反而像是一座无人居住的鬼城。

因为这里人类,已经死的死,伤的伤,抓的抓,逃的逃,连象征者皇权的威严皇城,也同样冷冷清清。

昨日,又有一名大臣站出来反对容凤,但他的下场,却是毫不例外的凄惨。

至此,再也无人敢对容凤有任何的指责置喙。

“太后,陛下刚刚又处死了几名宫人。”

安静的寝殿内,赫连晴正在焚香煮茶,一身浅淡的素白裙衫,完全没有半点贵为太后的样子。

听了下人的禀报,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茶壶,“知道了,你让时谨来见哀家。”

“呃……”下人为难,战战兢兢道:“回太后,时谨大人他……他被陛下关入了血狱。”

赫连晴没有表态,但拿茶蛊的手却抖了一下,茶水倾覆,“竟……是这样吗?”

那个孩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最后的一丝人性,也在以那样残忍的方式对待时谨后,彻底消失。

看来,自己再不出手,就真的来不及了。

“去昱国的人还没有回来吗?”她稳下心神,问。

下人回答:“大概在这两日,就能回来了。”

赫连晴随手逝去桌面上的水渍,眼神凝肃:“好,时间很紧张,现在就着手准备吧。”

“太后真的决定了?”

“是。”赫连晴点头,目光渐渐冷硬:“我们已经没有第二种选择了,凤儿的病,根本无药可医,再放任下去,只怕要酿成大祸。哀家必须要狠下心来,不为自己,也不为汐国的百年基业,只为了天下苍生,凤儿他……他必须死。”

下人低下头,似乎凝重的气氛压得他抬不起头来:“该怎么做,还请太后示下。”

赫连晴站起身,将开了半扇的窗户阖上:“用他在乎的人,引诱他上当,等派去昱国的人归来,拿到沧海有泪,我们立马行动。”

“您说的,可是郯国的朝乾帝姬?”

“朝乾帝姬……”赫连晴轻轻念着这四个字,似乎有些遗憾,又似乎有些感慨,而又慢慢摇头:“这个人选虽然合适,但是,她是不会同意的。”

“那……我们要怎么做?”

“哀家虽不是凤儿的生母,但他对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敬重和爱戴的。”

“太后,万万不可!”

看一眼跪倒在地的下人,赫连晴口吻平和,“哀家还没说具体怎么做,你急什么。”

“是,奴才冒进了。”

“凤儿一向骄傲,我们不能威胁他的方式,想要成功,就必须有所付出,你懂哀家的意思么?”

“太后您……”

赫连晴的目光,有意无意朝左边的屏风后瞥了眼,“哀家也不想这么做,但为了天下安定,只能冒这个险。”

下人将头垂得更低,一语不发。

“你先下去吧。”赫连晴挥挥手。

下人退下后,赫连晴重新坐回去,端起面前的茶蛊。

“母后,您不能那个做!”屏风后,传来一个激烈的声音,随即,又响起一阵吱呀吱呀的木轮转动声。

赫连晴神色不变,将一杯斟好的茶,放到了桌案的对面:“麒儿,你在后面偷听多久了?”

“母后,您刚才说的话都不是真的,您只是想吓唬一下大皇兄,是不是?”容麒追问。

“不,母后说的,都是真的。”赫连晴看向他,她的这个孩子,即使将要成年,却永远是这么一副单纯善良的性子,认为所有事情,都能考一腔热忱来解决,她虽恨铁不成钢,却也珍惜他这难得的纯净。

“为什么,为什么母后要这么做!”容麒睁大了麋鹿般的眼睛,伤心问道。

“因为凤儿不是你,无法用吓唬的方式让他收敛。”

“但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啊!”容麒急急道,“大皇兄是好人,他也不想这么做,现在他身边只有我们了,叫我们相信他,他一定会改邪归正的。”

赫连晴笑了:“你瞧,你都说改邪归正,可见如今的凤儿,在你眼中,是怎样残忍的模样。”

“不是的母妃!”容麒极力反驳:“我只是觉得,觉得皇兄最近有些奇怪,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麒儿啊。”赫连晴轻轻叹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并不如你想象中那般简单,母后既盼着你长大,好理解这些难以对你说清的矛盾与为难,但也不希望你长大,被这些肮脏污秽的事情所污染,总之,这些事情你都不用管,交给母后就好。”

“母后会伤害大皇兄吗?”容麒紧张发问。

“不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无法做保证。

“母后,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自己的寝殿了。”容麒突然改了态度。

赫连晴垂首摆弄手边的茶具,没有多问:“好,你去吧,别多想,好好休息才是要紧。”

轮椅的吱呀声再次响起,赫连晴手下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朝容麒离开的方向看去。

眼底的温柔,渐渐被一种决绝的冷光所代替。

半个月后。

祁凰正在与几名大臣议事时,一个从汐国传来的消息,让她无比震惊。

“汐王杀死了自己的兄弟?”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时谨吗?”

其他几个大臣也没反应过来,向她禀报此消息的大臣解释道:“是二皇子容麒。”

手里的笔吧嗒一声掉在桌子上,祁凰有种脑袋被人狠狠砸了一锤的感觉。

晕了好半晌,才从喉中挤出几个字:“消息可靠?”

“自是可靠,二皇子容麒之死,是许多人亲眼目睹的。”

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不自禁搓了搓手臂:“那……汐国那边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听说,在二皇子身陨后,汐国皇太后只命人将其下葬,并未举办葬礼。”

心里漫上一股说不上的滋味,痛楚,心酸,涩然,绝望。

容麒是他爱护了十几年的兄弟,杀了他,恐怕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但是,他却下手了。

容麒是他维持有人性的最后证明,然而,这最后的证明,也被他亲手毁了。

“殿下,还有一事。”

“什么事?”

那大臣看了祁凰一眼,又看了其他同僚一眼,然后用非常艰难的语调,缓缓说道:“汐王宣称,要用全天下所有人的鲜血,来……来报复您。”

什么?报复她?

这竟然会是从容凤嘴里说出的话。

她捏着笔杆的手逐渐发抖,这一次,不是失手松开,而是生生捏断。

是她不肯正视现实,才会认为一切脱离了掌控。

其实,事态的发展,从很早以前,就已经脱离了掌控。

“殿下,您要早做决定,宜州如今已沦为了人间地狱!”

悲怆的呼喊,徘徊与耳畔,久久不绝。

------题外话------

玩了古剑的试玩版,觉得……emmmm怎么说呢,不是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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