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已经带了哭腔的低语,徐业山撇开视线,不忍再看那个颤栗不已的身影。
可那个人一直这么光脚跪在地上,他也实在看不下去,仰头喝完水,砰地把玻璃杯扣在柜子上。
他伸手用力去掺程南洲,“先起来!”
可他拉扯了半天,硬是没能让地上的人挪动一分,顿时就火了。
“程!南!洲!”他叱喝一声,“她只是暂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意念,不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说着一顿,他狂躁地两手往腰胯上一插,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狠狠刺激他一下。
“……她想寻死。”
“什么?”徐业山一愣,困惑地低头去看他。
“……她不想活着!”
程南洲嗓音沙哑,几个字像是硬从喉咙里生扯出来,干涩,嘶痛。
“……”
徐业山怔忪地盯着他发丝凌乱的后脑,嘴唇微动。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她,在潼泉的佛寺山顶,现在回想,她可能那个时候,就有这个心思了……”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南程雪白的脸,半晌苦笑了一声,“我以为,两年过去了,我们现在也有了这个名分,她心里至少也是有我的……”
徐业山眼里微涩,这还是第一次,程南洲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他看了眼静静躺着,没有一丝清醒迹象的人,唰地移开视线,看向了窗外。
程丫头,你看见了吗,这个满心满眼都只有你的男人,你就舍得……这么残忍地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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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舞台,说尽天下喜怒哀乐事;芸芸众生,不过台上生旦净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