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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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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二)

后来凌言对祁思明说,康澤的话你真的没必要在意,他就一张颠黑倒白、把死人说活的嘴,这天底下本来就有那种人,不管说什么都能把自己显得很合理,把无赖的行为说得有理有据,哪怕襄助恶棍也能解释得严丝合缝,让好人忏悔,也能让善人下跪。我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还说过我此生奇苦,母不爱子,父不护佑,合该心不为公,政不为民——

卧室的大床上,凌言翻了个身,骑在祁思明的腰上。

“他的话怎么说呢,就是会掐着人最薄弱的环节来敲打你,乍一听特别有道理,其实仔细斟酌又发现根本没什么逻辑——我大概能猜得出来他和你说了什么,可是我当年经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没告诉你那么多……的确是因为我很害怕,但是……更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知道你如果知道了,你会为我伤心死的……”

凌言伸出手,就按在他的心房处,大概是因为谈到过去的原因,他的手有一点冰人,然后他低头道,“你忘了吗?我曾说过的,我说如果你为我而哭,你不知道我会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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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我知道康澤对我有点别的感情,可我就那样的工作环境,他是我半个顶头上司,我也害怕说了让你担心……他、他是个……很复杂的人,工作能力很强,城府很深,当年也给过我不少指点,他当年救过我,我也感激他,可是其他的情绪……”凌言一时间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说了。

这些事情他从未启齿过,此时此刻交通阻塞一般堵在他的喉咙口,他一时间竟然没法把那些年混乱的过去梳理出个主次,最后他只能舔了舔嘴唇,救命般在脑海里找到一个鲜有人知的细节,轻轻对祁思明道,“我打听过,那些退下来的高层曾说过,当年政府和管委会联姻,最开始属意的原来是康澤,只是当时他影响力有限,年龄还比我母亲小了快十岁,所以……我一直觉得他是在对我移情,毕竟我妈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他以为祁思明在意这么一个人,所以拼了命地努力想解释。康澤是他人生中无法回避的一个,不能说不重要,但是他的确又对他没那方面的感情,凌言每次想到他,光是思量可能的明枪暗箭就够他疲于应对的了,况且他总觉得一段毫不对等的关系里,他被压制得毫无翻身的余地,他也想不懂为什么康澤会图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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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月他们辗转各地,可能因为突如其来的空闲,凌言便有了大量的时间,抽丝剥茧地和祁思明讨论一些过去的事情,说来也奇怪,这明明是应该正常爱人确定关系前的环节,他们一推再推,居然拖延至今。

他们出门反正也不需要值机排队,经常就坐着祁家的飞机随时兴起随时出发,凌言对全国的各大区都心中有数,但是以往大多是公派出行,接触的也大多是主政一方的官员,祖国大好河山,说来他还真的没心思澄澈地享受过,他和祁思明也没有特别的拣选,就是按着单号双号随意地走。

还有就是凌言特别满意祁家的机师,以往他坐个官方的飞机,一点点气流颠簸机组人员也如临大敌,弄得他觉得小题大做,心情烦乱,但是他祁家的飞机哪怕颠簸到出现过山车的感觉,身后的随从依旧淡定自若,还可以微笑着给他俩上餐。这就很刷好感。

可能是他骨子里真的喜欢那些推到生命极限的刺激感吧,这些年的如履薄冰没给他机会,这一次他心无挂碍,竟真有鹰击长空、如鱼得水之感。第九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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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说来也不是不需要办公,就只是他每天工作时间都挺短的。那段时间凌言无聊了,也会陪着他做做风险控制,跟他研究评估下收益率。

最开始这种科技类项目,祁思明还怀疑地问他,“你还看得懂?”

凌言白了他一眼,问,“有什么看不懂的?”

然后大多数时间,他们还都只是在床上度过,不同的只有各地区、各酒店的床罢了。

凌言刚刚度过孕早期,胆子也大,像春天发情的猫一样,缠着祁思明不停地要,两个人又都是年轻气盛以至于那段时间祁思明和他每天都要消磨到中午才能吃上早饭。最有感觉的地方应该是L区,他们住的是当地最顶级的野奢酒店,茫茫戈壁上只一所独立小屋,三面通透的开放式的落地窗,远近无人,那些天祁思明最爱做的就是把凌言浑身赤裸地按在玻璃上,然后从后面上他。

窗外是直冲48°的炎热高温,窗内是清凉宜人的室温,凌言被冷热流交替冲击得头晕目眩,忍不住地随着祁思明的频率晃腰摆臀,有时候两个人真的太激烈了,激烈到完全想不到他们还有一个小的,有好几次,凌言整个就要恍惚了,腿一软就直接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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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夜晚,赤日西垂,高温褪去,他们缓过一口气,就躺在外面的白色大床上看星星。

令人窒息的壮美天幕下,夜空低垂,仿佛抬手就能挹到星河。

因为之前提前跟酒店方说明了有孕妇入住,所以他们伸手的一切都换车了木、石、竹、棉、草材质的东西,祁思明枕着棉麻质感的枕头,手指还残留着白天的记忆,无意识地就隔着睡衣,揉捏凌言已经开始软塌塌的小肚子,爱不释手一样摸着他越发柔软的胸脯。

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真幸福,祁思明都忍不住地:想不如就从此在这隐居吧。第九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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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在这儿买套房子吧?”

祁思明想了一会儿,忽然打破平静。

“在不能久居的地方买不动产,你这是什么喜好?”凌言翻了身朝他笑,“这个地方房屋折旧很快吧,保养,维修,付税,根本就回不来本的。”

远离首都名利场的凌言,有一种难以想象的温柔,像一泓沁人的湖水,像绞缠而上的藤。

再后来他们就放了首舒缓的音乐,两个人搂着对方在漫天星斗下拥抱着跳舞。舞调与歌腔,情侣款的雪白绸料睡衣,柔和的小夜风随着他们的动作,扬起轻裾。

再之后那几天的晚上,他们还看到卫星地图上营地不远处有野生湖,就半夜突发奇想地穿着一身睡衣、开着越野车横穿沙漠去找,然后把车停下湖边,在车里做了次爱,然后再回小屋睡觉。

住宿服务除了做饭以外,他们什么都没要,千叮咛万嘱咐就只有一句别打扰他们。

可能就是万事不能完美吧,到第七天的时候,他俩的行踪还是惊动了地方。地方大员致电问候了凌言一番,然后寒暄一番,随后一些嗅觉敏锐的协会企业,托着各色人等传来口信过来,说想请他们吃特产,请他们打高尔夫或者打马球。唯一庆幸就是这一次,他们对凌言兴趣不大,更多的是冲着祁思明这个美投太子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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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明那段时间的确是挺出风头的。